第一章 (第4/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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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的咒骂声突然逼近,为首的踹开摇摇欲坠的店门。老道虚影撇撇嘴吹熄供桌上的蜡烛,黑暗降临的瞬间,我听见他贴在我耳边说:寅时三刻,城隍庙石敢当后面见。再睁眼时我们已站在暴雨倾盆的巷子里,青璃斋的灯笼在身后无声熄灭。
叶青璃的旗袍下摆沾满泥水,她摸出铜钱按在我流血不止的虎口:雷电属庚金,你现在经脉里乱得像打翻的纺车。铜钱接触皮肤的瞬间,我清晰地看见自己手臂上浮现出树枝状的金色纹路,那些细枝末节正以缓慢的速度向心脏蔓延。
那是天眼在改造你的凡胎。她拽着我钻进下水道入口,潮湿的甬道里回荡着我们的脚步声。我忍不住问:玄霄子到底是人是鬼黑暗中她轻笑出声,银镯重新组装时发出机关咬合的咔嗒声:那老不修是终南山最后一位雷法传人,二十年前为追查天眼失踪案屠了整个邪修据点。
污水突然漫过脚踝,我透过浑浊水面看见无数苍白手臂在攒动。叶青璃迅速结印拍向水面,爆开的青光中那些手臂顿时化作黑烟。水鬼都引来了,她脸色发白地加快脚步,你现在就像个行走的唐僧肉。我摸着自己发烫的眉心,突然理解为什么周明远要勾结邪修追杀我。
拐角处突然亮起盏幽蓝的灯笼,提灯人蓑衣下露出玄霄子标志性的酒糟鼻。他脚边躺着七窍流血的黑衣人,每具尸体天灵盖上都插着根锈迹斑斑的棺材钉。磨蹭什么呢,老道踢开挡路的尸体,灯笼照出他缺了颗门牙的笑容,道爷我温好的酒都要凉了。我跟着玄霄子钻进潮湿的隧道,灯笼蓝光在水洼里投下扭曲的倒影。老道突然转身把酒葫芦塞进我手里,劣质烧酒的辛辣味冲得我咳嗽:喝两口暖暖身子,你这副身子骨比纸糊的强不了多少。叶青璃在后面轻轻推了我一把,她指尖的温度透过湿透的衣料传来:前辈,他体内阴煞气还没排干净。
死不了,玄霄子用灯笼杆敲敲我眉心,那里立刻泛起金纹,天眼宿主要是这么容易完蛋,茅山派那帮老东西能抢破头隧道尽头是间用防水布搭的窝棚,老道掀开布帘时里面窜出三只油光水滑的黄鼠狼。叶青璃见怪不怪地捡起它们丢下的野果,在道袍上蹭了蹭就咬:您这待客之道越来越别致了。
窝棚中央的铁皮桶里燃着诡异的绿色火焰,玄霄子把灯笼往桶里一扔,火苗顿时蹿高半米。坐,他踢过来两个腌菜坛子当凳子,说说那个周什么远怎么回事。我盯着火焰里浮动的符纸灰烬,突然发现每片灰上都映着周明远集团的LOGO。叶青璃用银簪拨弄火堆,爆开的火星在空中组成股市K线图:前辈,他们用邪术操控股价。
难怪最近铜钱卦象老显示利在东南,玄霄子从裤腰摸出把生锈的瑞士军刀,开始削桃木钉,小子,你媳妇跟人合伙要你命,就没什么表示我摸出从医院顺走的手机,屏幕裂纹间还能看见林婉发来的十三条未读消息。天眼自动聚焦在最近那条老公求你别闹了上,我清晰地看见发送定位在周明远私人会所。
叶青璃突然按住我发抖的手腕:你瞳孔又变成竖瞳了。她掌心的铜钱烫得吓人,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视线穿透了十层地下室,看见会所负三层的密室里摆着贴我生辰八字的草人。玄霄子凑过来嗅了嗅手机,突然打了个喷嚏:降头粉掺骨灰,东南亚那套下三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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