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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字轻得像片羽毛,却让空气突然凝固。我看见玉兰婶往身后瞥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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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正扛着锄头从田埂走来,蓝布衫的后襟被汗水浸成深色,像块永远晒不干的旧补丁。
午后的阳光变得粘稠,母亲把织到一半的围巾塞进我怀里:去给你爹送水。
她的指尖掠过我手腕,去年被她掐出的疤痕还隐约可见,像条细瘦的蜈蚣。我穿过晒谷场时,听见玉兰婶压低的声音:冶力关镇要修水库了,报纸上说......
嘘!母亲的竹针重重戳进木凳,
梅梅还小。
父亲在稻田里弯腰除草,脊背弓成张满弦的弓。我递过水瓢时,看见他后颈新添的晒痕,比去年更深、更暗,像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你娘今天......
他抹了把汗,水瓢沿上沾着的泥浆滴在我鞋面,没犯病吧
我摇头,指尖摩挲着围巾边缘的毛球,那是母亲断指反复勾线留下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