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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顿我没吃多少,感觉很饿,却只吃了半碗粥和几个饺子,其他的东西一口没吃就饱了。下午的时候,医生说没有大碍了,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我也觉得没什么,就是头还有一点晕,我下床的时候,感觉自己人轻飘飘的。
这半个月,我瘦了22斤,本来那个时候才106斤,一下子瘦到80多斤,看着就剩皮包骨,后来我也问了他们去外面找的什么人,怎么我一下子就好了,他们却没有说。到后来我才明白,经历那次的事件后,我开始了烧香拜佛,我也开始了迷信。其实也不叫迷信,信则有不信则无。
直到现在,我也一直弄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害我。也每当想起这件事,我都感到后背发凉,毛骨悚然。。。
10年后,推土机的轰鸣声撕破了芦苇荡的寂静。
我攥着相机挤进人群,镜头里的老家的河道早已干涸,龟裂的河床上露出半截锈蚀的青铜锁链。戴着草帽的施工队长一脚踢开淤泥里的硬物——又是那枚青铜铃铛,红布条在风中簌簌抖动,往生二字竟像渗血般鲜红。
这地邪得很!围观的王婆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当年张道长做法时,说那守河鬼是被锁在河底的...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我顺着她惊恐的目光望去,施工队里不知何时多出个佝偻身影,褪色的草蓑衣沾着湿漉漉的水草,草帽下飘出若有若无的铃铛声。
当晚,暴雨倾盆。
我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惊醒,医院传来消息:施工队长突发高热,昏迷中不停抓挠手腕,皮肤下隐约浮现出青色水纹。急诊室的白炽灯下,我看见窗玻璃上倒映着熟悉的草帽轮廓,雨水顺着帽檐汇成细流,在地面聚成小小的漩涡。
他碰了铃铛。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猛地转身,只瞥见蓑衣衣角消失在消防通道拐角。等追到楼梯间,台阶上散落着几枚湿漉漉的山茶花,花瓣上凝结的水珠,像极了守河人眼角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