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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夜,我的骨灰盒旁多了张黑底血字的通知书。
林默先生,您将于明晚七点死于利刃穿心。
我冷笑撕碎:现在的殡葬促销这么硬核
下一秒,手机弹出百万到账短信,附言:游戏启动金。
当我被迫站上烂尾楼天台,那个预告中的杀手歪头轻笑:找什么呢我帮你啊~
他剑锋刺来时,我反手亮出殡仪馆顺来的手术刀片。
啧,他吹了声口哨,同行
冰冷的雨水像是天空裂开了口子,疯狂地倾泻下来,砸在忘川殡仪服务那蒙着层水汽的玻璃门上,噼啪作响。门外路灯的光晕在湿漉漉的沥青路上扭曲、拉长,又被车轮粗暴地碾碎,溅起肮脏的水花。玻璃门内,惨白的灯光像一层薄薄的霜,覆盖在冰冷的瓷砖、沉默的金属推车,还有那些摆放整齐、泛着无机质幽光的骨灰盒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消毒水和陈旧花朵混合的沉闷气息,厚重得几乎能压弯人的脊梁。
值夜班的前台小王,脑袋一点一点,早已坠入了昏沉的梦乡,轻微的鼾声在空旷寂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突兀。林默独自一人留在最里间的物品整理室,只有头顶一盏老旧日光灯管发出嗡嗡的低鸣,伴随着他手里绒布擦过骨灰盒瓷面时发出的细微沙沙声。又一个。他面无表情,动作精准得像设定好的机器,将擦拭得光可鉴人的骨灰盒摆回架子。指尖残留着瓷器特有的冰凉滑腻,这种触感早已深入骨髓,成为他生活里最熟悉的背景音。死亡,在这里被流程化、被包装、被小心翼翼地封存进一个个小小的立方体里,干净、体面、没有意外。他扯了扯嘴角,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算是对这份体面的无声嘲弄。
他直起有些僵硬的腰,打算去给自己冲一杯能烫穿喉咙的浓咖啡。目光习惯性地扫过刚整理好的那排架子,最角落,一个深胡桃木色、样式古朴的骨灰盒旁,突兀地多出了一点异样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