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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喉间滚过沙哑的音节,林羽摸了摸自己的脸,皮肤光滑紧实,没有前世的细纹和胡茬。镜中倒映的少年有着柔软的黑发,眼睛里还没长出后来的阴霾,像初春解冻的溪水,清凌凌的,泛着希望的光。
赵阳,现在真的是2010年他抓住室友的手腕,触到对方小臂上那颗褐色的痣——没错,是那个会在考试前通宵打游戏,却总能低空飞过的赵阳。
你发烧了赵阳伸手摸他额头,眼神里带着担忧,新生群里都在说今晚的破冰晚会,你要不要去看看听说金融系系花也会来。
系花苏瑶。这个名字像把钥匙,猛地拧开记忆的闸门。林羽想起前世在创业大赛上,苏瑶穿着白衬衫站在台上,投影仪的光落在她发梢,像撒了把碎钻。后来他们一起熬夜做项目,她总在凌晨三点泡两杯黑咖啡,说林羽,等咱们成功了,要去纽约看百老汇。
可后来公司上市那天,苏瑶却带着核心团队跳槽了。他还记得她离开时说的话：林羽,你太理想化了,这个世界需要的是狠人。此刻想起,胸腔里仍有钝痛,却混着重生带来的狂喜——这一次,他能提前看透人心,能握住所有本该属于他的机会。
去,当然去。林羽跳下床,运动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他翻出压在箱底的笔记本,扉页上还贴着大一时的课程表,字迹稚嫩得可笑。手指抚过投资学货币银行学等课程名,他忽然想起前世在图书馆熬的那些夜——为了考CFA,他啃完了三大本教材,却在面试时被张经理一句学历不重要,情商才是关键打发。
林羽,你发什么呆赵阳扔来一罐可乐,拉环弹开的声音惊飞了窗外的麻雀,赶紧换衣服,晚了可占不到前排。
镜子里的少年套上干净的白T恤,领口露出锁骨下方的小痣——那是前世被艾米丽戏称幸运星的地方。想起那个金发碧眼的华尔街女魔头,他的心突然抽紧。艾米丽,这个在他最落魄时伸出援手的女人,最后却因为他的固执,在伦敦的暴雨中摔下楼梯。
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受伤。他对着镜子低语,声音里带着前世从未有过的狠戾。窗外的阳光穿过香樟树,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像极了纳斯达克交易所里跳动的K线图。林羽抓起书包,书包带扫过桌面,发出哗啦声响——这是全新的开始,是命运给他的作弊码,他要踩着这些回忆,登上从未企及的巅峰。
破冰晚会上,当苏瑶穿着淡蓝色连衣裙走上台时,林羽正坐在第三排,手里转着一支钢笔。他看着她紧张地捏着话筒,指节泛白,想起前世她在投资人面前的游刃有余,突然觉得有些可笑。人群中爆发出掌声时,他故意在笔记本上写下互联网金融四个字,笔尖用力得几乎划破纸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