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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承煜松开手,整理好染血的衣袖:瑶儿可莫要让本王失望。他转身离去时,沈清瑶捡起他遗落的香囊——那是她十四岁时绣的,上面的刺绣早已褪色。窗外的月光洒在戏台上,照亮她脸上未干的泪痕,也照亮玉扳指上若隐若现的机关纹路,不知这场纠缠多年的爱恨,终将走向何方。
胭脂与戏
秋雨浸透风月楼的琉璃瓦时,阮清欢正倚着朱栏调弦。指尖拂过缠满金线的琵琶,忽然瞥见楼下巷口那抹水红身影——沈清瑶撑着湘妃竹伞,戏服外罩着的墨色斗篷下,隐约露出一截缀满珍珠的袖口。
阮姑娘好雅兴。沈清瑶的声音比秋雨更凉,伞骨轻叩雕花木窗,惊落几串雨珠。她摘下斗篷,鬓边新簪的白菊沾着水珠,与阮清欢腕间猩红的丝线形成刺目对比,听闻姑娘昨夜为长公主唱了支《长相守》
阮清欢勾唇轻笑,胭脂晕染的眼角映着烛火:沈姑娘的《贵妃醉酒》才叫惊艳,尤其是谢摄政王在场时,那眼波流转...话音未落,沈清瑶的伞尖已抵住她咽喉。伞骨上精雕的凤凰展翅欲飞,却在烛光下投出狰狞的影。
你知道些什么沈清瑶的声音发颤,伞面滴落的雨水打湿阮清欢的罗裙。她想起三日前,谢承煜深夜造访梨园,腰间龙纹玉佩蹭过她的戏服,而此刻阮清欢腕间丝线的编法,竟与儿时的玩伴为她系的平安结如出一辙。
阮清欢突然握住伞尖,任由利刃划破指尖:我知道沈姑娘玉扳指里藏着开国库的秘密,也知道...她凑近时,沈清瑶闻到她身上混着茉莉与血腥的气息,五年前,前太子灭门夜,有个穿戏服的小姑娘,被摄政王抱出了火海。
伞骨咔嗒折断的声响惊飞梁间宿鸟。沈清瑶踉跄后退,后腰撞上摆满脂粉的妆台。铜镜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一个是风月楼头牌,琴弦藏毒;一个是梨园名角,袖中藏刃。而她们眼底翻涌的惊怒,都指向同个禁忌的名字。
你到底是谁沈清瑶攥着断裂的伞骨,指尖抚过阮清欢锁骨处的朱砂痣。记忆突然闪回幼时,母亲常带她去相府作客,廊下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总把糖渍的梅子偷偷塞进她手心。
阮清欢捡起断弦缠在腕间,勒出青白的痕:沈姑娘忘了那年你我在假山后躲雨,你说长大了要唱遍天下好戏,我说...她的声音突然哽咽,我说要做最会抚琴的人,为你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