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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江墨挥袖打翻妆奁,胭脂盒在地上滚出猩红轨迹,你以为我不知道昨夜她来探病,发间还沾着你的胭脂气!他逼近时,阮清欢闻到他身上混着楚昭宁血味的气息,可那又如何只要我活着一日,她便要每月剜心,直到...
直到你吸干她最后一滴血阮清欢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铁锈味,江墨,你我都是困兽。你困在她的怜悯里,我困在她的...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熟悉的金铃声。两人同时转头,看见楚昭宁的红裙掠过回廊转角,腕间银铃还系着阮清欢亲手编的同心结。
江墨的手缓缓松开,阮清欢捡起断弦重新缠上琵琶。风卷着落花扑进雅间,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在斑驳的屏风上。远处传来楚昭宁与苏月璃的对话,提及明日的取血时辰。阮清欢抚过冰凉的琴弦,忽然凑近江墨耳畔:明日卯时,城郊乱葬岗。她的指尖划过他喉结,带着你的命,和楚昭宁的血,我们做个了断。
江墨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捡起地上的胭脂盒。窗外暮色渐浓,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与屏风上阮清欢的残影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哪道是恨,而楚昭宁心头滴落的血,正无声地浇灌。
弦中毒
暮雨敲打风月楼的雕花木窗时,阮清欢正对着铜镜描绘眉间朱砂。胭脂笔突然在脸颊划出歪斜的红痕——楼下传来恶心的沉香气息。
阮姑娘的《怨东风》唱得愈发缠绵了。谢承煜的声音裹着笑意,指尖挑起她鬓边垂落的发丝。阮清欢闻到他袖口暗涌的血腥气,恍惚看见火海中母亲被斩断的发簪,正静静躺在她梳妆台的暗格里。
她垂眸避开那双淬着寒星的眼,琵琶弦在膝头泛着冷光:摄政王谬赞,不过是讨口饭吃的营生。话音未落,谢承煜已扣住她手腕,龙纹戒指硌得她生疼。讨饭他俯身时,阮清欢看见他耳后新添的剑伤,本王倒觉得,姑娘这双手,更适合执剑复仇。
窗外惊雷炸响,阮清欢猛地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记忆如毒蛇噬咬上来:那年生辰那日,谢承煜扮作寻常公子,将沾着糖霜的糖人塞来,说小欢最甜;而五年前当夜子时,江墨带着柳叶刀踹开相府朱门,刀刃映着冲天火光,把那句甜言蜜语烧成了焦黑的灰。
谢承煜,你也配提复仇她抓起案上的银簪,簪尖抵住他咽喉,当年你用钱买通江墨,看着我全家血流成河时,可曾记得我簪头珍珠滚落,在他衣襟上砸出细小的水痕,像极了母亲咽下最后一口气时,眼角未落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