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都重要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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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总爱用旧事搪塞。”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薄茧擦过她虎口的茧——那是握笔太用力磨出来的,同他握剑磨出的茧,竟在指尖相触时,拼成了完整的圆,“臣只想问……在您心里,可曾有过一刻,觉得‘涧寂比任何人都重要’?”
窗外的北风忽然卷着雪粒扑在窗纸上,像极了那年刺客的刀光。
楚容朝望着他眼里跳动的烛火,忽然想起他替她挡刀时,温热的血溅在她脸上,却还笑着说“殿下别怕,我替你挡住了”。
那时她抱着他哭到嗓子哑,以为会失去生命里最重要的光,却在他醒来后,听见他说“别难过,我还要看你当女帝,看你让天下人都有盐吃”。
“重要的人,从来不止一个。”她忽然抽出案头的宣纸,提笔在上面画了座宫殿——飞檐下挂着七盏宫灯,每盏灯上都绘着不同的纹样:“你看,这宫里的每盏灯都亮着,缺了任何一盏,夜色都会暗几分。就像我走过的路,缺了你们任何一个,都走不到如今的‘天下太平’。”
涧寂望着纸上的画,忽然发现宫殿的正中央,画着个攥着银杏叶的小人——是他,而小人背后,隐约能看见数道影子交叠。
他指尖划过“银杏叶宫灯”的纹路,忽然笑了:“陛下这画,倒像是把‘心’拆成了数瓣。可臣总觉得,其中一瓣……始终藏着未化的雪。”
“未化的雪,才是最干净的。”楚容朝忽然将干枯的银杏叶夹进他掌心,簪子上的银铃与他腰间的玉佩相撞,发出细碎的响,“就像你替我磨的墨,哪怕过了十年,松烟香里仍藏着古寺的雪。”
“就像诡越的玉笛,至今还会在深夜响起《星子曲》,哪怕我早已不怕打雷。就像清砚的策论,每一笔都写着‘以民为本’,却在页脚画着小太阳——那是言朔教他画的,说‘娘亲看见太阳,就不会熬夜了’。”
涧寂忽然想起昨日在御花园,言朔举着银杏叶追着他跑,奶声奶气地喊“涧寂爹爹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