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都重要 (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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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掌心的温度,像极了楚容朝当年塞给他的糖炒栗子,暖烘烘的,带着烟火气。而他腰间不知何时多了个小铃铛——是言朔用银杏叶汁染的,说“戴上这个,涧寂爹爹就不会迷路了”。
“陛下可知,臣为何总问‘最爱谁’?”他忽然低头吻了吻她指尖的墨痕,“不是想争什么,只是怕……怕自己像那片干枯的银杏叶,虽被藏在布兜里,却终究成了‘过去的光’。”
楚容朝忽然笑了,指尖戳了戳他眉心:“傻。”她指了指案头的砚台,“你看这墨,看似是松烟与胶的合,可少了清泉,便浓得滞笔。”
“就像我少了你们,纵有天下,也不过是座空寂的宫殿。”她忽然从妆奁里拿出支新簪子——玉兰花的瓣尖缀着银制的银杏叶,正是照着他当年刻的旧簪子新做的,“前日让匠人加了银杏纹,想着……以后你替我簪花时,便能看见‘雪与花’都在发间了。”
涧寂指尖颤抖着接过新簪,忽然想起那年在古寺,他第一次替她簪花,紧张得攥碎了手里的银杏叶。
此刻新簪的银叶擦过他掌心的疤,竟发出清浅的响,像极了当年古寺的钟鸣。
他忽然替她取下旧簪,将新簪轻轻插进她发间,银铃与银杏叶相碰,荡出比雪更清的音。
“这样……便好看了。”他望着她发间的新簪,忽然发现玉兰花的花蕊处,竟刻着极小的“涧”字——就像他当年在旧簪尾刻的“朝”字,此刻隔着十年的雪光,终于在烛火下拼成了完整的“朝涧”。
与此同时,凤鸣殿里,谢清砚正抱着言朔坐在暖炉旁。
小家伙捧着银耳莲子羹,鼻尖沾着亮晶晶的糖粒,却忽然举着调羹往谢清砚嘴边送:“爹爹吃!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