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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那里没有抬头,此时湖面反射的阳光刚好映着他的脸:鼻梁高窄、薄唇、剑眉入鬓、凤目微阖,整张脸的轮廓有些锋利。
此时他一只手肘放在桌子上,桌边放着花璨的行李箱;另一只手虚握着立在一旁的一杆琉璃长枪,拇指缓缓地来回摩挲着枪身,不知在想些什么。
见到这个人的瞬间,花璨一下明白了大家不但不急着走、反而表情微妙的缘由:那些表情掺杂着景仰、好奇和担忧。
也明白了易白虹纠结神情的意味:那是同情,以及爱莫能助的微微歉意。
她现在只恨自己这张嘴实在太快,又恨自己这两条腿实在太慢,最后只能磕磕巴巴、无比心虚地对着那人喊了一句:“………………哥……”这个“哥”字叫出来仿佛有魔力般,把周围本来就压得很低的谈话声全部打断,大家都竖起耳朵屏息静待下文。
但青年没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他周围的气压好像变得更低了些。
花璨并没有气馁,她走上前去轻轻用食指点着琉璃枪的枪杆,继续说着:“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还以为你…以为你野训结束就直接回家了呢……”青年依旧没动,但是他挑了挑左边的眉毛、终于抬眼看了看自己这个不省心的妹妹,随即狠狠夹了她一眼,说出的话仿佛带着寒气:“看来我还真的是来得不巧呢。
我如果真的直接回家没来接你,你是不是就以为自己忘记做作业还挨罚这件事可以瞒天过海了?入学三个月还没收心,是把“慎独兼爱”四字家训就饭吃了是吗?!趁还有时间,好好想想一会儿回家怎么交代吧,我的小、少、主。
”说完他站起身就要走,可花璨不知是心虚还是被吓着了,站在原地没动。
青年回过头看,只见她用手拽着自己的披风边缘,瘪着嘴、眼睛里面似有水汽;她杵在那里,也不辩解也不哭闹,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