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3/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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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叹了口气,放弃了找蜡烛的念头。他半抱半扶地将抖成一团的林晚挪到床边坐下。林晚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抱着他的胳膊不肯松手,整个人都贴了上来。
冷…她牙齿都在打颤。
顾衍无奈,只能脱了鞋,靠着床头坐下,让林晚紧紧挨着自己。她立刻像只寻求庇护的幼崽,蜷缩着身体,把头抵在他肩窝处,冰凉的手脚都试图往他身上贴,汲取那一点可怜的热量。顾衍僵硬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尽量让她靠得舒服些。窗外的雷声和雨声似乎成了背景音,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以及林晚细微的、无法控制的颤抖。
黑暗中,时间仿佛被拉长。不知过了多久,林晚的颤抖似乎平复了一些,呼吸也渐渐均匀。就在顾衍以为她可能睡着了的时候,怀里传来她闷闷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微弱却清晰：
顾衍…
嗯
契约…追加一条。
什么
当…人形抱枕…她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可怜,却依旧带着劫后余生的微颤,还夹杂着一丝顾衍从未听过的、近乎耍赖的任性,日薪…一万。现金…日结。
说完,她似乎耗尽了力气,又往他怀里缩了缩,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呼吸渐渐沉缓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