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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他猛地伸手,五指如铁钳般攥住了她嫁衣的前襟!刺耳的裂帛声骤然响起!那件象征着正妻身份、却只让她感到无尽羞辱的华丽嫁衣,如同脆弱的蝶翼,在他手下被狠狠撕开!金线崩断,珍珠滚落,散在地上发出细碎而绝望的声响。
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激起一阵细密的战栗。沈栖梧的身体瞬间僵硬如石,血液似乎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巨大的羞耻和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住她的心脏,勒得她无法呼吸。她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想要遮挡,手腕却被谢烬轻易地一把扣住,反剪到身后。那力道极大,带着不容抗拒的蛮横,腕骨被捏得生疼,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
挡什么他俯下身,冰冷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灼热的酒气和刻骨的寒意交织在一起,喷在她的颈侧,激起一阵恶寒,沈大小姐,不,谢夫人,他刻意加重了夫人二字,字字淬毒,你父兄送我谢家女眷入火坑时,可想过她们也会这般……衣不蔽体,任人鱼肉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鞭子,狠狠抽在沈栖梧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屈辱的泪水终于冲破堤防,汹涌而出,滚烫地滑过冰凉的脸颊。她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更加浓郁的血腥味,却倔强地不肯发出一丝声音,只是用那双盈满泪水的、破碎不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张被恨意扭曲的俊美面孔。
她的沉默和泪水,似乎更加激怒了他。
正妻谢烬猛地将她甩开,力道之大让她踉跄着后退,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雕花床柱上,痛得她眼前一黑。他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唇边勾起一抹残忍至极的弧度,眼神冰冷如数九寒冰,你也配
红烛依旧高燃,烛泪无声滚落,堆积成猩红扭曲的坟茔。喜庆的红,在这一刻,只映照出彻骨的绝望和残忍。
沈栖梧成了谢府最名不副实、也最卑微尴尬的夫人。
谢烬将她安置在府邸最西边一个偏僻冷寂的小院,名为听竹苑,实则离他日常起居和待客的正院远隔重山。院中几竿萧疏的竹子,在寒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声响,更添凄凉。伺候的只有一个沉默寡言、眼神浑浊的老嬷嬷和一个小丫头,与其说是服侍,不如说是看守。
府中上下,从管事到最末等的洒扫仆役,都心知肚明这位夫人的处境。轻慢、敷衍,甚至暗地里的讥诮,如同无处不在的冷风,吹得沈栖梧遍体生寒。她像一个格格不入的幽魂,被困在这座华丽牢笼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