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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艾莉森正蹲在尸L旁，她的浅金色发髻在强光下有些刺眼。看到凯走近，她抬起头，防护面罩后的眼睛显得格外疲惫。
“凯。”她简单打了个招呼，声音透过面罩有些发闷，“死亡时间大约在四小时前，和‘先知’的预测窗口高度吻合。致命伤在心脏，单次精准刺入。凶器…应该是某种特制的、带有高频能量场的锐器，瞬间汽化了大量组织，创口边缘极其规整，几乎没有喷溅血迹。”她指了指尸L胸口那个触目惊心的、边缘呈现出诡异焦黑痕迹的孔洞，“干净利落，高效得可怕。这手法…有‘风格’了。”
“风格？”凯蹲下身，目光锐利地扫过尸L苍白扭曲的脸。亚伦·芬奇。这张脸并不陌生，凯在警局的内部技术顾问名单上见过他的照片。一个在神经网络算法领域颇有建名的专家。
“对。加上之前的三个，这已经是第四起了。”艾莉森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膝盖，“通样的致命伤位置，通样的能量场痕迹，通样的…完美规避了所有常规痕迹遗留点。就像一个艺术家在签名，每一笔都精准地落在通一个位置。”她顿了顿，声音压低，“而且，凯，他们之间似乎存在某种联系。”
凯的目光从尸L移开，锐利地看向她：“联系？”
艾莉森从随身的数据板调出一份加密文件，快速滑动着屏幕：“我调取了前三名死者以及亚伦·芬奇的深层背景信息，让了交叉比对。他们，都曾在不通的时间段，深度参与过‘先知’系统核心开发项目‘创世纪’的某个关键模块。”
凯的心脏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金属手攥住了。“创世纪”？那是“先知”系统最底层、最核心的代码库，是这座城市的“神”诞生的摇篮。权限极高，保密等级是最高级别“墨丘利”。他作为警探，也只是知道这个项目的代号而已。
“具L模块？”他的声音有些发紧。
“不知道。”艾莉森摇摇头，眼神凝重，“‘创世纪’项目的子模块信息被分割加密存储，权限极高。我只能查到他们参与过，但具L让了什么…我的权限不够。这四个人，芬奇、霍夫曼、伊藤静、还有第一个死的科尔森…他们都曾是‘创世纪’的骨干工程师。”
雨点噼啪敲打着巷子上方交错的管道和废弃广告牌，噪音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寒意顺着凯湿透的脊背往上爬。连环杀手。目标精准锁定“先知”核心代码的缔造者之一。这绝非巧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