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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临雪正在给自己注射某种蓝色药剂。药物进入血管的瞬间,她颈侧浮现出蛛网状电子纹路。沈明远是唯一提出异议的人,她瞳孔中的焦距开始涣散,所以他必须死。
高架桥的霓虹灯透过车窗,在程临雪脸上投下变幻的色块。沈昭瞥见她解开衬衫第三颗纽扣后露出的伤疤——那不是普通刀伤,而是某种生物电击留下的树状痕迹。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沈昭闯过红灯时问道。
程临雪的笑声混着车载电台的杂音：让我成为完美的武器。她突然抓住方向盘急转,子弹击碎后窗玻璃的巨响淹没了后半句话。
沈昭在反光镜里看见三辆黑色越野车。程临雪从手套箱取出电磁脉冲枪,射击时枪身映出她虹膜里的异常反光——那绝不是人类眼睛该有的金属光泽。
下一个路口跳车。程临雪咬开手雷保险栓,别回头,别联系我,等玫瑰凋谢时我会找你。
沈昭想抓住她手腕,却只扯下那只古董腕表。表盘背面刻着两行小字：[给临雪·愿正义与你同在·陈明·2005]。
第六章：创可贴与心跳
安全屋的淋浴间传来水声。沈昭用镊子从程临雪脱下的西装衬里夹出两枚子弹头,金属落在瓷盘里发出细碎的哀鸣。她数着衬衫上的弹孔——三处贯穿伤,但浴室地砖上只有淡粉色水痕。
再偷看我换药就收费了。程临雪的声音混着水蒸气飘出来。磨砂玻璃上她的剪影正在给左臂包扎,动作精准得像手术机器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