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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把医用凝胶拍在浴室门上：伤口沾水会加速纳米毒素扩散。
玻璃门突然拉开。程临雪腰间缠着止血带,水珠顺着人造皮肤上的电路纹路滑落。她抓住沈昭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测出来了吗掌下传来双重律动——人类心跳下藏着某种机械泵的嗡鸣。
1.7秒间隔。沈昭的指甲陷入对方胸肌,人造心脏的供血延迟。她的医学报告体陈述被程临雪舔耳垂的动作击碎。
程临雪含着她的耳钉呢喃：陈明当年在我心脏装的原始型号...现在能撑到每分钟92跳了。她牵引沈昭的手指划过肋间疤痕,这里,上周为你多跳了18次。
沈昭的膝盖撞到药箱。碘伏棉球滚落一地,像微型黄色月亮。程临雪单膝跪地收拾时,她突然看见对方后颈的编码——[CLX-V3.2],被新长出的组织微微覆盖。
别碰那里。程临雪反手扣住她的手腕,瞳孔闪过数据流般的蓝光,会触发防御程序。但她的警告来得太迟,沈昭的拇指已经抚过那串凸起的编码。
安全屋突然断电。在应急灯亮起前的3秒黑暗里,沈昭被按在墙上,颈动脉贴着程临雪的犬齿。她数着对方睫毛的颤抖次数——11下,比人类眨眼慢0.3秒。
型号CLX-V3.2,沈昭在窒息感中挤出音节,第三代半机械体...程临雪的咬肌在她指尖下绷紧,陈明不是你的仇人,他是你的制造者。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程临雪眼里的蓝光熄灭了。她退后时撞翻手术器械台,手术剪与持针器散落如星屑。十年前码头枪战,她扯开止血带露出合金胸骨,他们用我父亲的脑纹解锁了武器库。
沈昭捡起滚到脚边的吗啡安瓿。玻璃管壁上倒映着两个破碎的影子——一个是法医,一个是活体证据。她折断安瓿颈的动作像在折断谁的脊梁：躺下,你的缝合线崩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