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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教授开的书单。徐曜靠在门框上,呼吸粗重,1924年到1926年,每周三下午,北大图书馆西侧阅览室...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从指缝渗出。
陈米赶紧扶他坐下,解开睡袍检查伤口。绷带已经完全被血浸透,伤口边缘泛着可疑的黄色。
感染了。陈米翻找医药箱,需要磺胺。
五斗橱...底层...徐曜的声音越来越弱。当陈米拿着药粉转身时,发现他已经歪倒在床头,手里还紧握着那把枪。
换药过程中徐曜一直半昏迷。陈米用酒精棉擦拭他背上其他伤口时,突然僵住了——在那些狰狞的伤疤间,有个硬币大小的樱花状烙印,与弹头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窗外雷声轰鸣。陈米的手指悬在那个烙印上方,脑海中闪过张世群口腔内的樱花灼痕。他最终什么也没问,只是默默涂上药膏,重新包扎好所有伤口。
凌晨三点,陈米被隔壁书房的咳嗽声惊醒。他端着煤油灯过去时,看见徐曜蜷缩在行军床上,额头布满冷汗,地上散落着破译到一半的电报。
发烧了。陈米一摸他额头就缩回手,伤口化脓引起的。
徐曜迷迷糊糊抓住他手腕：老师...名单...在钟表后面...
陈米僵住了。这不是徐曜第一次在神志不清时喊老师。他轻轻掰开那只滚烫的手,却被更用力地反握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