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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下压着张照片：年轻的徐曜站在北大红楼前,身穿学生装,胸前别着共产主义青年团徽章。照片背面写着：相信未来。——徐曜
1926.5.4
陈米跪坐在地板上,将照片贴在额头。十点的江安号,九点必须出发。而现在,诊所里的徐曜生死未卜,日本特务和76号的人正在全城搜捕...
窗外,卖报童的声音隐约传来：号外号外！日本陆军特使遇刺！军统特务头子徐曜是共党卧底！
陈米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船票边缘,最终将它放进了抽屉。他打开行李箱,开始往里面装药品、绷带和手枪子弹。
德国诊所后巷的排水沟泛着血腥味。
陈米蹲在一堆腐烂的菜叶后面,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手枪。下午六点到现在,已经有三拨人来诊所搜查——日本宪兵、76号特务,还有巡捕房的华捕。他们抬走了两具尸体,却没找到要找的人。
犹太佬,最后问一次！诊所里传出摔砸器皿的声音,徐曜藏在哪
陈米屏住呼吸。他认得这个声音——特高课的佐藤一郎,上海滩有名的活阎王。三年前闸北大搜捕,就是这个佐藤当着他面,用烙铁烫烂了一个女学生的脸。
我说过了,重伤员...已经转移...老医生莱因斯的声音虚弱不堪,接着是一声闷响和玻璃碎裂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