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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曜低笑一声,突然抓住陈米的手腕：陈少爷这么关心我他的掌心温热干燥,虎口的枪茧摩擦着陈米敏感的腕内侧。
怕你死了没人收拾。陈米抽回手,耳根却不受控制地发热。这七天来,每当徐曜用这种眼神看他,他就会想起雨夜小船里那句终于护住你了,还有自己滴在对方脸上的泪水。
徐曜没再逗他,转而指向床头柜：帮我拿一下怀表。
陈米递过那枚铜质怀表,表盖上有个不起眼的凹痕——是子弹擦过的痕迹。徐曜按下隐藏机关,表盘弹开,露出里面的微型照片：年轻的徐曜和陈米的父亲站在北大红楼前,中间空着一个位置,像是原本还有第三人。
周明远陈米猜测。
徐曜摇头,手指轻抚那个空缺：是你母亲。拍照当天她突然临产,被紧急送医。他翻转怀表,内盖刻着一行小字：待山河无恙,必重逢于明灯之下——陈仲甫
1926.5.4
陈米的心脏猛地抽紧。这是父亲的字迹,而日期...正是自己出生前一天。
老师把怀表交给我时,你才三个月大。徐曜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他托我照顾你们母子...我没能做到。
窗外传来报童的叫卖声,隐约能听见日本增兵闸北戒严等字眼。陈米盯着怀表中父亲年轻的脸,突然意识到什么：你加入军统是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