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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米背对着他,眼眶发热。他想说我本该恨你的,想说你骗了我这么久,但最终说出口的却是：
别多想...养好伤再说。
窗外,卖报童的声音由远及近：号外号外！日本陆军大臣特使遇刺案最新进展！军统要员徐曜系共党卧底！
徐曜闭上眼睛,嘴角却微微上扬：...这下...真成...丧家之犬了...
陈米将药碗重重放在床头柜上：闭嘴喝药。
赫德路13号的阁楼窗户正对着一棵老梧桐。
陈米靠在窗边,看着枯黄的梧桐叶飘落在巷口的青石板上。这是徐曜中枪后的第七天,公共租界的空气里已经能嗅到冬天的气息。楼下厨房传来煎药的苦涩味道,混着周明远断断续续的英文打字声。
看够风景了
徐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比前几天有力许多。陈米转身时,他正试图从床上坐起来,腹部的伤口让他动作有些迟缓。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他裸露的胸膛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别动。陈米快步走过去,手却不小心按在徐曜大腿上,立刻像被烫到般缩回,伤口会裂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