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2/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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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辞的画稿藏在炕席下,用防水布包了三层。最开始只是随手涂鸦,画林晚星插秧时弯腰的弧度,画她烧火时跳动的睫毛。但随着他发现林晚星的空间秘密,画稿的内容开始扭曲。
第四张画稿上,林晚星站在田埂上,身后是他从未见过的金黄稻浪。他用铅笔反复涂抹稻浪的颜色,直到纸背被戳破。他知道那不是普通的稻子,就像他知道她半夜偷偷去老槐树下发呆时,手里握着的发光种子。
第五张画稿是在一个雨夜完成的。窗外电闪雷鸣,他咳着血,用红铅笔在报纸背面勾勒出火焰的形状。火焰中央,是他从背后圈住林晚星的画面。他画了无数次自己的手臂,直到线条粗得像铁链,指尖掐进她腰间的力度,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沈砚辞,你在画什么林晚星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看着画稿上狰狞的火焰,脸色发白。
他慌忙用身体挡住画稿,指尖的红铅笔芯被捏断：没、没什么……随便画画。
但林晚星已经看见了火焰旁歪歪扭扭的字迹——不准离开我。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沈砚辞的病娇属性,不仅源于对她的依恋,更源于沈家冤案带来的创伤。他失去了家人,失去了身份,失去了健康,林晚星和她的空间,是他在这残酷年代抓住的唯一浮木。他害怕再次失去,所以才想用火焰般的占有欲,把她牢牢困在身边。
当林晚星在空间里扩建仓库时,沈砚辞正坐在炕上,把半张报纸、粗瓷碗和画稿摆在面前。报纸上的红笔圈注像伤疤,碗沿的光亮像锁链,画稿的火焰像囚笼。
星星,他拿起粗瓷碗,对着月光看碗底的星字,你说,要是有人想抢走你的秘密,我该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