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8/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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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孕了为什么不早说！麻醉师拽着刘易到谈话间,监护仪警报声穿透玻璃。
刘易的喉结滚动着,眼前闪过公寓里那瓶防脱发洗发水。曾慧娴这半年每次呕吐都假装是化疗反应,甚至偷偷把避孕药换成维生素。
肿瘤位置压迫视觉神经,常规方案要照射放射线。主刀医生敲着CT片,但胎儿...
玻璃门外,李晨正被保安按在地上。刘易看着实时监控里曾慧娴苍白的脸,突然抓起对讲机：用海扶刀,我付差价。那是他们蜜月时在医学杂志上看到的无创技术,当时曾慧娴笑着说将来要第一个尝试。
二十万自费部分...
刘易已经打开手机银行。余额显示恰好是他们共同存款的数目——曾慧娴在离婚协议里留给他那部分。
手术灯由红转绿时,窗外开始下雨。刘易在复苏室门外被警察拦住做笔录,抬头看见护士推着曾慧娴出来。她头上缠着纱布,睫毛在氧气面罩下微弱颤动,左手无名指上还留着戒指的压痕——那枚婚戒现在穿在刘易的项链上。
术中病理是二级星形细胞瘤。医生摘了口罩,比预期位置深,但边缘清晰。他犹豫了一下,病人坚持只用局部麻醉。
刘易摸到病床栏杆上的指甲刮痕。曾慧娴的指尖有血痂,是疼痛时自己咬的。监护仪屏幕映出她平坦的小腹,那里有条剖腹产疤痕——两年前宫外孕手术留下的,当时刘易在出差,她独自签了手术同意书。
凌晨三点十七分,曾慧娴的手指突然抽搐。刘易从陪护椅上惊醒,发现她正无意识抓挠腹部。他按下呼叫铃时,听见她含糊的呓语：...宝宝...还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