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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求求你们别打我了!呜呜呜……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别舔我胳膊!变态啊!我哭喊得撕心裂肺,眼泪说来就来。
张梦洁几乎是同时尖叫出声,指着狼狈不堪的刘雨婷几人:她们!她们欺负我妹妹!
教导主任看着满地狼藉(主要是心理上的),再看看惊吓过度满地打滚的我,和几个脸色惨白、语无伦次的女生,头大如斗。
后来,在教导处,我惊魂未定地擦着嘴,小声补充了一句:主任……真的,刘学姐她们汗毛好重哦,舔得我舌头现在还痛。
语气无辜又委屈。
刘雨婷的脸瞬间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从此以后,她的姐妹团见到我,如同见了瘟神,远远地就绕道走。
时光在试卷和书本的翻动中悄然溜走。高考结束后的暑假,我在一家快餐店打工,挣着大学的零花钱。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后妈(或许该改口叫阿姨了)的眼睛总是红肿着,常常独自坐在空旷的客厅里,对着空气默默垂泪。张伟很少回来,偶尔露面,也是和阿姨爆发激烈的争吵。那些零碎的词语——不要脸、狐狸精、离婚——隔着门板断断续续地钻进我的耳朵。
风水轮流转。当年妈妈经历过的,如今落在了这位阿姨身上。
一天深夜,我被口渴唤醒。客厅里一片漆黑,却隐约传来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在寂静里显得格外瘆人,像荒野中绝望的鬼哭。我摸索着打开廊灯。
昏黄的光线下,阿姨蜷缩在昂贵的真皮沙发里。她穿着精致的丝绸睡衣,妆容却早已被泪水冲刷得一塌糊涂。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白色的小药瓶,另一只手里是几粒白色的药片,正颤抖着要往嘴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