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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角处新开了家粥铺,老板是当年被我帮助过的老太太的儿子,每次见我都要往袋子里多塞两个茶叶蛋。
深秋的傍晚,我推着爸爸在医院花园散步。他指着漫天晚霞说:你妈今天把摊位挪到学校门口了,说学生爱吃她腌的咸菜。
话音未落,手机响起,是妈妈发来的照片:她的摊位前排着长队,铁皮桶上贴着歪歪扭扭的字——护校小夏妈妈咸菜摊。
夕阳把照片染成暖金色,恍惚间,我又看见那个在足浴店被烫伤的夜晚,阿芳举着保温桶追来的身影,还有老太太颤抖着要给我磕头的手。
原来那些落在生命里的光,早已在岁月里长成了参天大树。
梅雨季来得猝不及防,医院走廊的瓷砖沁着细密的水珠。
我攥着主任刚发的调令,站在肾内科的护士站发呆。小夏,急诊缺人,你愿意调过去吗主任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消毒水的气味里突然混进一丝熟悉的中药香——是妈妈腌咸菜时用的八角桂皮。
转角处传来争执声。
我说了不透析!把钱留给小夏买房子!爸爸沙哑的吼声让我心头一颤。
他枯瘦的手死死抓着病床栏杆,输液管在颤抖中晃出细碎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