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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查房时,我发现妈妈坐在医院长椅上打盹。
她脚边放着保温桶,里面是炖得发白的鱼汤。白天摆摊没时间,就想着晚上送来。
她搓着冻红的手,你爸说你现在会给病人扎针了比当年给你扎辫子还利索吧
我望着她新添的白发,突然想起小时候她蹲在缝纫机前,给我改小表姐穿剩的花裙子,煤油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毕业那天,我在礼堂门口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
爸爸戴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妈妈穿着她最体面的黑色外套,两人局促地站在人群里张望。当我戴着学士帽跑过去时,妈妈突然掏出个红布包,里面是叠得整整齐齐的钱:给你买护士服。
爸爸则从怀里掏出个铁皮盒,里面装着我高中时得的三好学生奖章——边角都生锈了,却被擦得发亮。
如今走在医院走廊,白大褂口袋里总装着润喉糖和创口贴。
这是在足浴店养成的习惯,就像阿芳总会随身带着烫伤药。
有时夜班结束,我会绕路经过当年的足浴店。亮白色的招牌下,年轻的技师们笑着和客人道别,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薰衣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