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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开拘留室铁门。迈克尔·格雷的颧骨肿得发亮,丹尼·查尔斯的指甲缝里全是血。他们被铐在暖气片上,姿势让我想起1917年德军对待我方侦察兵的方式。
"根据《国防条例》第14B条。"坎贝尔的钢笔轻敲案卷,"我可以无限期拘留危害国家安全者。"
暖气管突然传来规律的敲击声。三长两短,是剃刀党的暗号。我摸出香烟,借着火柴光亮看清墙上地图——坎贝尔用红钉标记了我们所有仓库位置,但漏掉了最重要的运河13号仓。
"您认识弗雷迪·索恩吗?"我朝坎贝尔脸上吐烟圈,"工党议员,今早刚在议会质疑警方滥用战时法案。"
坎贝尔的瞳孔收缩了。他当然知道弗雷迪——那是我安排的棋子。三年前在弗兰德斯战场,这个社会主义者军官曾为我挡过弹片。
钢笔突然戳进我肩膀:"你以为玩政治?"他的呼吸带着薄荷漱口水味,"我在贝尔法斯特吊死的议员比你杀的人还多。"
滚烫咖啡就在这时泼在他的档案上。褐色的液L漫过那些监视报告,把迈克尔和丹尼的照片泡得模糊不清。坎贝尔暴怒起身时,我亮出弗雷迪给的纸条——上面有内政部次长的私人印章。
"十二点前放人。"我用湿漉漉的档案擦手,"否则《泰晤士报》会收到您与贝尔法斯特天主教少女的通信集。"
铸铁厂的硝烟味比平时更浓。亚瑟在测试阿尔菲给的刘易斯机枪,弹壳雨点般砸向水泥地。我蹲在格蕾丝消失的仓库角落,指腹蹭到某种油脂——不是枪械用的,是剧院化妆用的冷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