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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身在运河船屋。晨光透过弹孔照在圣母像碎片上，形成奇异的光斑。格蕾丝趴在床边熟睡，她手里还握着上膛的柯尔特。波莉的呻吟从隔壁传来，中间夹杂着约翰骂骂咧咧的缝针声。
我轻轻挪开格蕾丝的手臂。她衣袋里滑落的文件吸引了我的目光——军情五处的最新指令，日期是昨天：
"目标T·谢尔比已掌握皇室机密。接近并取得信任后，注射处置。见证人：A·所罗门。"
文件下方钉着张照片：年轻的坎贝尔与阿尔菲在某个集中营门前握手，两人中间站着个戴报童帽的男孩——那分明是少年时代的弗雷迪·索恩，我们安插在议会的工党议员。
格蕾丝的睫毛突然颤动。在她睁眼前，我把文件塞回她口袋，顺手取出里面的注射器。透明液L在针管里微微晃动，像极了父亲死后我噩梦里的毒雨。
"早安，杀手小姐。"我吻了吻她额角的伤疤，将注射器滑进自已袖口，"今天天气适合叛徒下地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