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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蕾丝的表情凝固了。我突然明白为何她对我的怀表照片反应异常——那婴儿襁褓上的谢尔比家徽,与纳粹黄金文件上的印记完全相通。历史用最肮脏的方式画了个圆。
保险箱在液压机残骸下方。输入母亲生日时,铁门发出垂死般的呻吟。里面除了金条,还有本带锁的日记——父亲用军情处密码写下的最后记录:
"温莎的人今天来验货。我往黄金里掺了钨,他们没发现。真正的金块藏在..."
字迹在此处中断。最后几页被撕去,只留下血迹斑驳的纸角。阿尔菲的惨叫突然从楼上传来,接着是重物滚下楼梯的闷响。等我们冲上去时,只见格蕾丝站在窗边,手里攥着带血的犹太圆顶小帽。
"他跑了。"她抹去脸颊血痕,"但留下了这个。"
小帽内衬缝着张微型地图,标记着运河区某个废弃船坞。波莉挣扎着爬过来,她染血的手指在地图上画出条路线——正是吉普赛巫医临终前说的经纬坐标。
教堂钟声在午夜响起。我们拖着伤员撤退时,亚瑟突然停下脚步。他盯着燃烧的剃刀厂招牌,突然用枪打碎了残存的玻璃。"父亲的书房!"他嘶吼着就要冲进火场。
约翰死死抱住他:"都烧光了!"
"圣经!"亚瑟的拳头砸在墙上,"父亲总说重要东西都夹在——"
爆炸气浪把我们全部掀飞。后脑勺撞地时,我最后看见的是格蕾丝扑向我的身影,她锁骨下的船锚纹身在火光中像滴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