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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会跳。暮沉沉低头盯着他的白球鞋,鞋尖还沾着下午在孤儿院踩到的泥土。
跟着我就好。历安声的声音混着音乐飘进耳朵,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左三步,右两步,转圈时别怕。他带着她旋转,晚风掀起她的裙摆,发梢扫过他的下巴,痒痒的。暮沉沉抬眼,正撞见他眼底从未有过的温柔,像盛满了月光,倒映着她的影子。
围观的街坊们开始鼓掌打拍子,王阿姨跟着旋律哼唱,跑调的歌声里带着岁月的沧桑。当音乐渐弱,历安声突然将她搂得更近,在她耳边低语：其实我也只会这一支舞,现学的。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带着他偷偷嚼的薄荷糖的气息。
暮沉沉笑出声,眼泪却不受控地滚落。她想起清单上被划掉的项目,想起海边的日出、孤儿院的孩子们,想起此刻包围着他们的欢声笑语。原来被人认真对待的愿望,会绽放出比电影更浪漫的情节——那些笨拙的准备、刻意的隐瞒、慌乱的心动,拼凑成了独属于他们的月光圆舞曲。
散场时,王大爷硬塞给他们一袋桂花糕：小两口别嫌粗糙,自家做的。历安声正要反驳,瞥见暮沉沉低头偷笑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月光下,他们并肩走在石板路上,影子时而分开,时而重叠,像极了电影里未完待续的结局。
6
雨中剥落的伪装
天空像被泼了浓墨,乌云压得低低的,连巷口老槐树的叶子都纹丝不动。历安声盯着手机上的暴雨预警,把刚买的感冒药塞进背包最里层。厨房传来切菜声,暮沉沉哼着跑调的歌,案板上的番茄被切成整齐的月牙形。
预报说下午有暴雨。他倚在门框上,看着她发梢垂落的碎发,今天的行程...改天再去
暮沉沉的刀顿了顿,番茄汁染红了指尖：可愿望清单上...她抬头时眼里闪着固执的光,就差'痛痛快快淋一场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