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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望清单历安声正往嘴里塞油条,闻言差点呛到,你为什么做愿望清单,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看到暮沉沉突然攥紧了手中的勺子,指节泛白如纸。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暮沉沉垂下眼帘,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晨光在她眼睑处镀上金边：没什么,给自己放假了,自由的时间有规划一点,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这些是我想做的事,是愿望。
历安声感觉心脏猛地抽了一下。他伸手拿过水杯,却发现自己的指尖在微微发抖,杯壁凝结的水珠滑落在手背：好,知道了,那么严肃干什么。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语气听起来轻松些,故意用肩膀撞了撞她的手臂,不过说好了,到时候我要教那帮小鬼踢足球,肯定把他们乐得找不着北。
暮沉沉抬起头,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梨涡浅浅浮现：那就拜托你这位足球教练了。她起身时带落了笔记本,历安声弯腰去捡,瞥见内页夹着的泛黄照片——扎着麻花辫的小女孩站在孤儿院铁门前,背后是歪歪扭扭的向阳孤儿院木牌。
孤儿院的铁门推开时,二十几个孩子立刻像小雀般涌来。扎羊角辫的小女孩一把拽住暮沉沉的裙摆,发间的红绳还系着褪色的蝴蝶结：姐姐,你是来给我们讲故事的吗
我...我带了故事书。暮沉沉蹲下身时踉跄了一下,历安声眼疾手快扶住她的手肘,触到她小臂嶙峋的骨骼。孩子们的注意力瞬间被他怀里的足球吸引,几个男孩围着他又蹦又跳,其中一个男孩露出缺了门牙的笑容：哥哥,我们去踢球！
操场上,历安声故意放水让孩子们进球。汗水浸透了后背的衬衫,在阳光下晕开深色的痕迹,他却笑得比谁都灿烂。当扎着绷带的小男孩第一次成功射门时,全场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历安声抱起孩子转圈,听见他兴奋地喊：我以后要当足球明星！风掠过孩子柔软的发丝,带着操场上青草的气息。
角落里,暮沉沉正给女孩们扎辫子。她动作轻柔地把彩色皮筋系成蝴蝶结,听着孩子们叽叽喳喳的童言童语。姐姐,你的头发好香。一个小女孩突然凑近,发梢扫过暮沉沉的手腕,像我们院子里的栀子花。不知何时,女孩们偷偷在她发间别上了野雏菊,白色花瓣与紫色睡裙相映成趣。
午餐时,院长特意端来炖得软烂的红烧肉。简陋的食堂里,孩子们抢着给他们夹菜。哥哥多吃肉！小男孩把自己碗里最大的肉块夹过来,肉汁滴落在历安声的手背,老师说吃肉会长高！历安声望着碗里堆成小山的饭菜,喉咙突然发紧——这是他被父母断卡后,第一次吃到带着温度的关怀,而不是便利店冷冰冰的饭团。
午后自由活动,历安声注意到总缩在角落的男孩。他在秋千旁坐下,轻轻晃动座椅,链条发出吱呀的声响：怎么不和大家一起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