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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低头抠着指甲,指甲缝里还沾着泥土：我...我什么都不会。
那我教你折纸飞机历安声变魔术般掏出彩纸,纸角还带着昨晚给暮沉沉折纸鹤时留下的折痕,看,先对折,再翻过来...当带着歪歪扭扭笑脸的纸飞机掠过树梢,男孩终于露出笑容,追着飞机跑远时,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与操场上其他孩子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暮色渐浓时,孩子们依依不舍地围在门口。哥哥姐姐下周还来吗他们挥舞着用彩笔画的卡片,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再见,还画着三个手拉手的小人,我们要听更多故事,还要踢足球！
回程车上,暮沉沉靠着车窗,手里紧攥着小女孩送的纸花,花瓣被捏得有些发皱。谢谢你,安声。她声音发颤,侧头看向他时,睫毛上还凝着细碎的光点,今天我好像...又重新活了一次。
历安声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路灯的光影在挡风玻璃上明明灭灭。他从后视镜里看见暮沉沉偷偷抹眼泪的动作,喉咙发紧得说不出话。那些曾被他视作幼稚的愿望,此刻正化作点点星光,照亮了某个悄然苏醒的角落——原来他拼命想守护的,从来不是清单上的任务,而是她眼里重新燃起的光。
你的愿望清单上还有好多事。他目视前方,声音不自觉放柔,车载电台正巧播放着轻柔的钢琴曲,我们一件一件慢慢完成。说这话时,他在心里默默补上一句：就算假期不够也没关系。
暮沉沉转头看向他,睫毛上的泪珠折射出细碎的光。车窗外,城市的万家灯火渐次亮起,如同散落人间的银河。
5
月光圆舞曲
老式路灯在巷口投下昏黄光晕,历安声的帆布鞋碾过满地梧桐叶,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后备箱弹簧弹起的瞬间,暮沉沉望着他单手提起重达十公斤的投影仪,浅蓝色衬衫下绷紧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如溪涧,衬衫下摆随着动作扬起,露出一小截冷白腰线,在暮色里晃得她呼吸微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