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0/8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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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直白的问题像刀子一样剖开齐文远的心。他无法说谎,但也说不出真相。
绿灯亮了。他踩下油门,在引擎的轰鸣中轻声回答：
我以为那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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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谈
凌晨三点十七分,齐文远在沙发上辗转反侧。客厅的窗帘没拉严,一道苍白的月光斜切进来,正好落在他眼睛上。公寓里安静得能听见冰箱的嗡鸣,以及主卧里偶尔传来的翻身声——苏婉也没睡着。
他拿起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眯起眼。没有新消息。小李应该还在尝试恢复U盘数据,岳母的情况也暂时稳定。只有一条苏婉一小时前发的朋友圈,一张全黑的图片配文长夜,设置了仅他可见。
这是他们之间的老暗号。结婚第三年,齐文远出差去深圳两个月,每晚苏婉都会发这样一条状态,意思是我想你但不想打扰你工作。
他盯着那条状态看了很久,拇指悬在点赞按钮上方,最终还是没有按下去。太多复杂的情绪堵在胸口,像一团浸水的棉花,又沉又闷。
主卧门轻轻响了一声。齐文远立刻闭上眼假装睡着。脚步声接近沙发,然后停下。他能感觉到苏婉的视线落在自己脸上,像一片羽毛轻轻扫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