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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让我交给你的。林晚晴递来个木盒,转身离开时,柳如烟看见她后颈的蝴蝶纹身——和彭浦母亲的胎记一模一样。
木盒里是支钢笔,笔帽刻着PP&LYR,还有张泛黄的照片。照片里,年轻的彭浦母亲与柳如烟的父亲站在蔷薇花下,两人脸上都带着青涩的笑容。背面写着：曼殊,愿你的画笔永远有星光。——苏月如
泪水大颗大颗落下,柳如烟终于明白,母亲当年为何突然放弃绘画,原来她是为了成全爱人与挚友的婚姻。而她和彭浦,不过是上一代遗憾的延续。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彭振国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戴口罩的律师。这是柳氏医疗基金的转让协议,他的声音低沉,还有你母亲当年的画稿,在瑞士的画廊展出。
柳如烟望着那些熟悉的笔触,母亲笔下的白玫瑰正在暴雨中绽放,根茎缠绕着荆棘,却始终朝着天空生长。她摸出枕头下的诊断书,晚期心力衰竭的字样已经模糊,却依然灼人眼球。
告诉彭浦,她将钢笔放进木盒,莫奈的睡莲池底有腐叶,而我的星光...永远在他眼里。
当夕阳的余晖染红窗棂时,柳如烟握着母亲的画稿微笑。她听见远处传来《玫瑰人生》的旋律,那是彭浦在瑞士的病房里,用旧表的指针敲出的节奏。
监护仪的滴答声逐渐变缓,她想起十六岁那个暴雨夜,蛋糕店橱窗里的倒影——穿白衬衫的男孩和扎麻花辫的女孩,终究在时光的河流中渐行渐远,却在彼此的生命里,刻下了永不褪色的星光。
终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