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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浦猛地转身,眼中闪过惊诧与痛楚。他从纸袋里掏出个木盒打开,里面是支积灰的油画笔,笔杆刻着苏曼殊——那是柳如烟母亲的名字。
这是...哪里来的她的声音发颤,指尖抚过笔毛间残留的钴蓝色。彭浦望着窗外的雨幕,喉结滚动:十年前,我在巷口见过一个小女孩,她抱着被雨水泡烂的画具,在蛋糕店门口哭。有个穿旗袍的女人路过,把自己的画笔送给了她...
柳如烟的心脏狂跳。记忆被暴雨冲开缺口:那个穿月白旗袍的阿姨蹲在她面前,用手绢擦去她脸上的雨水,鬓边的珍珠发卡沾着蔷薇花瓣。她忽然想起,那发卡的形状,和彭浦今天落在包厢的袖扣一模一样。
你母亲...是不是左后腰有块蝴蝶形状的胎记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彭浦猛地回头,眼中燃起难以置信的光。就在这时,美术馆的应急灯突然熄灭,整个睡莲厅陷入黑暗。
柳如烟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还有彭浦逐渐靠近的呼吸声。黑暗中,有什么温热的东西贴上她的手背——是他的手指,正轻轻覆住她画着荆棘的指甲。
原来命运早就...他的声音带着破碎的哽咽,却在这时被手机铃声打断。屏幕亮起的瞬间,柳如烟看见他锁屏照片——十六岁的彭浦站在梧桐树下,手里举着块草莓蛋糕,嘴角沾着奶油,笑得像初升的太阳。
而照片背景里,有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孩正蹲在街角写生,她的帆布包上,挂着枚和柳如烟颈间一模一样的硬币。
第二章
荆棘与蝴蝶(节选)
画室的油彩味混着雪松香,柳如烟站在落地窗前调色。彭浦的旧表搁在画架上,表盘裂纹在夕阳下像极了她病历单上的心电图。三天前,他带她逃出鎏金俱乐部,塞进这辆宾利时说:从今天起,你只需要画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