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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来到'雾中玫瑰'慈善拍卖会。彭浦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他穿黑色燕尾服,旧表在腕间晃出冷光,第一件拍品,莫奈版画《睡莲》,起拍价十万。
竞价声此起彼伏时,柳如烟的目光落在后排阴影里的男人身上。他戴墨镜,指尖夹着细烟,袖口露出蛇形刺青——那是三天前在医院走廊,她拒绝的金主陈老板。
一百万。陈老板的声音像块浸了油的破布,撕裂会场的优雅。柳如烟看见彭浦的脸色瞬间惨白,他知道,这幅版画是母亲生前最爱的藏品,也是他偷出家族保险柜的第一件物品。
两百万。林晚晴的声音从贵宾席传来,她穿银灰色鱼尾裙,耳垂的珍珠耳钉与柳如烟胸针上的碎钻遥遥对峙。会场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彭振国的脸色沉得像暴雨前的云。
柳如烟忽然想起昨夜在画室,彭浦抱着她痛哭的样子：他们要把我送去瑞士,说是治疗,其实是逼我和晚晴完婚...她摸出藏在裙撑里的信封,里面是山区小学的验收报告,还有陈老板给的封口费。
三百万。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穹顶下回荡,像片即将碎裂的玻璃。全场哗然,彭浦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见她从信封里抽出支票,票面金额正是三百万,落款日期是今天凌晨。
柳小姐好大的手笔。陈老板慢悠悠起身,墨镜滑下鼻梁,露出眼尾的刀疤,听说你最近在筹钱建希望小学不如...让我赞助个美术楼
会场响起暧昧的低笑。柳如烟感到胸针的碎钻扎进皮肤,她想起父亲临终前,也是这样被债主逼到墙角,尊严碎了一地。彭浦突然冲上台,抓住她的手腕：为什么为什么要和这种人...
因为我需要钱。她打断他,故意将支票在陈老板面前晃了晃,彭先生不是早就知道吗我这种人,卖笑卖画,只要价钱合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