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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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平的办公桌上,文件堆叠如山,屏幕闪烁着地产商的提案,数据冷冰冰地诉说着商业化的侵蚀。他整理文件的手指轻颤,低吟《离骚》：世溷浊而嫉贤兮,恐美人之迟暮。语气低沉,似在对远方的市长倾诉。他回忆起初见市长的场景——那时的市长目光如炬,谈笑间透着威严,却在点评他的提案时,拍了拍他的肩,眼中闪过一丝赏识。那一刻,曲平以为自己找到了归属,忠诚中夹杂着痴情,渴望在权力中心占据一席之地。然而,一张便笺如利刃刺穿他的幻想,市长笔迹冷硬：曲平,你的忠诚,我信不过。这句话如寒冰,冻结他的信念,让他彻夜难眠。
副主任上官志的笑容如蛇信,虚伪而危险。他与龙舟赛的地产赞助商暗中勾连,动作隐秘,却逃不过曲平的眼睛。曲平熬夜撰写提案,字里行间流淌着屈原的悲叹,试图恢复传统的祭江仪式,唤醒楚城的文化根脉。他站在市长桌前,低声陈词：市长,祭典是楚城的灵魂,若全盘交给地产商,文化何存市长翻看提案,眼神淡漠：想法不错,但商业化才能拉动经济。曲平还想辩解,市长挥手打断：上官会处理。上官志在走廊等着,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曲秘书长,你的提案太理想化了。他的语气轻佻,眼神却藏着寒光,似在宣判曲平的孤立。曲平握紧拳头,强压怒火,回到办公桌前,翻开《离骚》手抄本,低声诵读：苏粪壤以充帏兮,谓申椒其不芳。书页散发微光,似在回应他的悲愤。这场权谋的棋局已悄然展开,而他,正被推向悬崖边缘。
次日,茶水间的窃窃私语如刀,刺痛曲平的自尊：曲秘书长想取消商业赞助,市长不高兴了。他愣住,自己从未说过取消赞助,只想平衡传统与商业。上官志扭曲他的意图,向市长进谗,编织一张半真半假的谎言网,让曲平的忠诚显得可疑。他想起昨晚的警告,上官志的声音低沉如毒：管得太多,小心惹祸。曲平的内心陷入激烈博弈,市长对他的不信任如针,刺入心扉。他回忆起市长的赏识是否只是驭人之术,痴恋与忠诚交织,让他羞耻却无法否认。更让他痛苦的是道德困境——揭露上官志的阴谋,需潜入禁区窃取证据,这不仅违法,还可能毁掉职业生涯,甚至连累父母。父母的平凡生活浮现在脑海：父亲在菜市场讨价还价,母亲在阳台晾晒衣物。他们是他唯一的软肋,也是他坚持清白的理由。若被诬陷受贿,他们将承受怎样的羞辱曲平的内心在天平两端挣扎,沉默还是反抗,成为他无法逃避的抉择。
夜深人静,曲平潜入上官志的办公室,心跳如鼓。屏幕上跳动的邮件如利刃,刺破黑暗：上官志与地产商勾结,挪用祭典资金填补地产项目的巨额亏空。他手指飞舞,将证据拷贝到U盘,冷汗滑落,低语：上官志,你毁不了我。他擦去指纹,悄然离开,身后是冰冷的灯光。这一刻,他既是猎人,也是猎物。次日,他准备向市长汇报,却发现气氛诡异。上官志站在市长桌前,低声汇报,语气谦卑却暗藏得意。市长皱眉,眼神如冰。曲平递上提案,低声说：市长,祭典账目有异,我查到……市长打断：上官会跟进。上官志微笑,眼神如刀：曲秘书长,账目的事,市长信任我。曲平想喊：他在骗你！却只挤出：请三思。市长挥手：出去。
走廊的LED灯昏黄,映出曲平憔悴的面容。他检查U盘,文件已被远程删除,屏幕弹出警告：别多管闲事。曲平愣住,冷汗滑落,低语：上官志,你有多狠他感到自己如扑克桌上的输家,底牌被偷窥,筹码被蚕食。市长的不信任、上官志的陷害,让他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更让他恐惧的是,匿名邮件接踵而至：曲平,收手吧,否则你的父母会付出代价。附件是父母在家中门口的照片,母亲手中还拿着刚买的蔬菜。曲平的血液凝固,低语：上官志,你敢动他们他握紧手抄本,眼神燃起火焰：市长,我会证明清白,哪怕与你为敌。
爷爷的低语回响：巫术之力,以泪为引,净化浊气。曲平决定前往汨罗江边,寻找巨石的线索,唤醒楚城的灵魂。黄昏的堤岸泛着金光,他的皮鞋沾满泥泞,步伐却坚定。他捡起一片粽叶,艾叶清香勾起童年回忆——爷爷在江边包粽子,讲述屈原的悲歌。他包起粽子,低声诵读《天问》：天地何由生痴魂何处归泪水滴入粽叶,夹杂对市长的痴情与对上官志的愤怒。粽子投入江中,江面泛起金色涟漪,一块巨石缓缓浮出,刻有《离骚》：香草美人,愿君心知。女媭的幻象浮现,身披金色罗裙,泪水化作光点,净化他胸中的浊气。他再次包粽子,第二个巨石浮出,刻有《天问》：世人之所惑古志谁与传曲平明白,这是楚国巫术的仪式,以泪为引,唤醒幽灵龙舟,净化谎言与污浊。
但危机并未消散。江风带来寒意,堤岸阴影中,一个身影窥视后消失。曲平握紧粽叶,低语：上官志,你派人跟踪我回到家中,他翻开《离骚》手抄本,书页浮现新巫词：世人之所惑幽舟待清魂。他提笔续写《离骚2055》：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墨迹晕开,诉说他的孤立与绝望。次日,他发现端午祭的文件夹被翻动,U盘备份被删除,电脑收到新的匿名邮件,威胁直指父母。曲平的怒火如江水逆流,他决定反击。
周末,他潜入市档案室,空气潮湿,文件散发霉味。他找到一份隐藏的合同,显示上官志通过空壳公司洗钱,资金流向海外账户。曲平用手机拍下证据,心跳加速,低语：上官志,这一次,你无路可逃。但上官志的动作更快。周一,曲平刚踏入办公室,就被市长召见。会议室气氛如冰,上官志坐在市长身旁,笑容如毒蛇吐信。市长冷冷开口：曲平,有人举报你私自挪用祭典资金,证据确凿。曲平愣住,强压怒火：市长,这是诬陷！我有证据,证明上官志……市长打断：够了！证据已经提交,你先停职,接受调查。
曲平退出会议室,脑海一片空白。上官志在走廊尽头朝他微笑,眼神充满嘲讽：曲秘书长,棋局已定,你输了。曲平咬紧牙关,低语：这局没结束。他回到江边,站在巨石旁,包起第三个粽子,泪水滴落,低诵《天问》：古志谁与传痴魂何处归粽子投入江中,江面泛起更大的涟漪,第三块巨石浮出,刻有《九歌》：魂兮归来,哀江南。女媭的幻象更清晰,低吟：以泪封魂,幽舟归航。一股暖流涌入曲平胸膛,巫术之力在他体内觉醒。他明白,巨石的浮现不仅是仪式的完成,更是楚城灵魂的呼唤。
当晚,曲平潜入上官志的私人办公室,破解保险柜,找到一枚隐藏的U盘,里面是完整的交易记录,足以将上官志送入监狱。他将证据匿名寄给市长,同时发送备份给媒体,标题简单而致命：楚城端午祭的黑暗交易。他知道,这一击将掀起风暴,但别无选择。次日,市长召集紧急会议,上官志的脸色如死灰。市长翻阅证据,眼神复杂,望向曲平：你做得很好,但你越界了。曲平低声回应：市长,我只想守护楚城的灵魂。市长沉默,挥手：回去吧,这件事我会处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