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5/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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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薇突然扯断珍珠项链,浑圆珠子蹦跳着滚向陪审席。江晚俯身捡起一颗,对着镜头举起：大家猜猜,这颗假珍珠的内核是什么拇指用力捏碎珠体,枣核编号XZ-17赫然嵌在合成树脂中。

林梦助理的石膏臂突然发出异响,玫红丝巾下露出微型摄像机镜头。阿杰猛地按下蓝牙遥控器,法庭音响爆出尖锐蜂鸣,消防腰包里的防狼警报器同时炸响。江晚趁机拔下周薇一根头发：要不要验验DNA上次你助理往我煎饼摊投泻药时,可没戴手套。

休庭铃声拯救了崩溃的周薇,她瘫坐在被告席,睫毛膏晕成黑泪。江晚将碎珍珠扫进证物袋,枣核在密封袋里叮咚作响。陈默的无人机降落窗台,镜头盖沾着羽毛——方才俯冲时惊飞的白鸽,正衔着半张撕碎的封口费支票掠过钟楼。

夕阳将法律援助站的玻璃幕墙熔成金箔,江晚蹲在台阶上教阿杰签收快递。聋哑青年的指尖划过电子屏,在收件人栏画了个燃烧的太阳符号：这是我们的暗号,遇到危险包裹就退件。

陈默倚着煎饼车调试镜头,运动相机对准墙上新漆的标语：我们不教撕逼,只教查企业征信。霓虹灯牌在暮色里渐次亮起,将防碰瓷套餐的广告词投在周薇的封杀令海报上。

直播带货新企划。江晚抛来印着消防局徽章的快件盒,微型摄像头升级成纽扣款,《民法典》折页加了荧光索引。她掀开煎饼车挡板,暗格里塞满辣椒水瓶,消防局特供防狼喷雾,下单送过期狗仔黑名单。

手机突然在铁板上疯狂震动,周薇被判赔偿三百万爆上热搜第一。关联词条江晚法庭造型带货爆款里,她别着枣核腰链的照片被P成正义女神像。夜市人群忽然骚动,陈默的纪录片《废墟之光》在露天银幕首映,聋哑群演比划正义的手语投在三十米高的宫墙上。

荧幕放到阿杰在烂尾楼刻手语时,影院角落突然站起个戴渔夫帽的男人。江晚的瞳孔骤然紧缩——那是三年前雪藏她的李导,手里的奶茶杯正泛起不正常的泡沫。

小心！陈默飞扑将她按倒,奶茶擦着耳际砸在煎饼车。辣椒水在空气里爆开红雾,直播镜头拍下李导扭曲的脸：你以为扳倒周薇就赢了他挥舞的合同碎片飘落,泛黄的纸页上赫然是周薇的签名和寰宇集团的公章。

防狼警报器在混乱中啸叫,阿杰带着聋哑青年围成人墙。江晚捡起合同残页,缺失的页码边缘留着枣核压痕：XZ-21到XZ-30,正好是寰宇旗下十个空壳公司。她将残页塞进消防腰包,包底的枣核串突然散落,在青石板上拼出北斗七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