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0/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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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突然震动,鼎炉中窜出青烟。烟雾凝成萧扶苏的虚影,他手中握着把带血的匕首,正将刀尖刺向心口疤痕——那夜他跪在雪地求娶时,原来是在用苦肉计掩盖换命阵的最后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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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囚冷宫的第一个月,我在墙角发现窝刚出生的幼鼠。
萧扶苏每日送来的毒饭,我都嚼碎了喂它们。某天最大的那只突然抽搐,从嘴里吐出颗血珍珠——那是我及笄时丢的南海贡品,珍珠内壁竟刻着首诗。
金樽空对月的月字缺了钩,正是萧扶苏在御前醉酒那夜的笔误。我捏碎珍珠,藏在里面的丝帛写着：乱石山西南三十里,有故人候卿。
当夜我掰断金簪,用簪头的夜明珠贿赂守门太监。他接过珠子时突然落泪,露出脖颈的狼首刺青——竟是当年被流放的萧府旧仆！
将军让奴才捎句话。他跪着替我解开镣铐,三百颗血珍珠,是他每日取心头血养的。
我摸到镣铐内侧的凹凸,就着月光看清是首诗。每道锁扣刻一字,连起来竟是：曾怨金枝困兽,今悟困兽恋金枝。
逃亡路上,我在乱石山脚被柳如柔截住。她掀开车帘,露出满箱血珍珠串成的帘子——每颗珍珠里都封着片干枯的荷瓣,正是萧扶苏每日别在襟口的那朵。
你以为他剜目是恨她笑着碾碎一串珍珠,他是在用你的眼,养我的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