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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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喉结滚动,声音混着龙涎香烫进我耳膜：淤泥托根生,青茎负垢来。花开无人赏,莲子苦心埋。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他突然按住我后颈,舌尖撬开我牙关。我尝到他口中的血味,混着蜜饯里的毒,像极了五年前那截断箭上的蛇毒。
公主可知道,他扯开我衣襟,露出肩侧的胎记——那是块暗红色的疤,像团烧不熄的火,这叫'凤凰焚身',相术说有此胎记者,必遭至亲反噬。
他指尖划过疤痕,在我锁骨处落下个带血的吻,而我,就是来反噬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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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十四年端阳节,我在萧扶苏的书房暗格里发现个鎏金匣子。
匣面刻着并蒂莲纹,锁眼却塞着半截断箭——正是五年前松林里擦过我耳垂的那支。我用簪尖挑开时,十七封泛黄的信笺像枯蝶般簌簌落下。
最旧那封的蜡封上沾着糖渍,拆开时簌簌落出些黑灰。信纸只有半页,被火烧过的边缘蜷曲如虫噬：华卿：今日在太学见到柳尚书长子佩戴的羊脂玉佩,与当年火场里见到的一模一样。你可知...
余下文字被水渍晕开,只能辨认出小心二字。我对着烛光细看,发现信纸背面有极浅的针孔,连起来是个毒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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