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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那一刻,我既想说我找陈伯,又想问李素华在吗——后者是陈伯妻子的名字,这个信息突然出现在我脑海中,像是我一直都知道似的。
对不起,走错了。我最终说道,落荒而逃。
那天之后,我开始写日记,努力区分哪些是我的记忆,哪些是陈伯的。我叫周默,29岁,在广告公司工作。母亲叫周丽华,住在第三医院...我一遍遍写着,像在加固一道正在崩溃的堤坝。
但堤坝还是塌了。
那是个普通的周二早晨,我对着镜子刮胡子时,突然发现自己在用陈伯的方式刮——先左颊,再右颊,最后下巴,和他一模一样。更可怕的是,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想到的却是这张年轻的脸。
我惊恐地扔下剃须刀,后退几步跌坐在马桶上。那一刻,我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我大脑里扎根生长,而我正在一点点消失。
周默。我大声念出自己的名字,声音在浴室里回荡,我叫周默,今年29岁...
但当我看向自己的双手时,我期待看到的却是布满老年斑的皱褶皮肤。
我疯狂地翻出手机,拨打项目组的号码。把记忆取出来!我对着接电话的护士喊道,现在就取出来!
周先生,您冷静一点。记忆移植是不可逆的,我们之前签过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