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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几年,没有图画了。我时常反驳她。这样下去,非把人逼疯不可。没人愿意天天无所事事,都希望做一点实事。但这个世界不是我说了算呀。我说我写点文字什么的,她又说,那就每天不断的写。但是写文字,并不是每天都有能写的文字的呀。只有酝酿一段时间后,才有内容可写。
母亲总是说为了让我上大学,她过得非常的辛苦。可是我也想不让她过得辛苦,但是当时学校里,做家教的工作都难找,特别是美术类的。而且学校离市区比较远,根本不方便。做家教的工作大部分被女生抢走了,因为女孩有天生的优势。对于家教行业来说。
我大姐和二姐这些年,好像也不怎么开心快乐。特别是在这个家里。也有很多年,没有见证她们的快乐时刻了。大姐长得像我父亲,脾气极其火爆,但是心肠不坏。女儿的心直口快也是她的特点。也许这是一种遗传,或许还有其它原因。二姐个头瘦小,中专财会专业毕业后,直接被送到东莞打工。也像我母亲一样,认为努力工作就是对的。但她是那种极度的节俭。相比于二姐来说,我简直就是奢侈到了极点。
这几年这个家里,鲜有欢乐开心,好像都是我造成的。但是我也对我这个肉体无能为力呀。有些负面的话,我都不想说,我要说出来,大家以为我吓唬人。
在上海工作的2019-2022年这段时间里,我身边的人,都鲜有那种激情四射的,也鲜有那种极度开心的。感觉都是神情凝重。包括我在上海住的那个民房的两个老两口。他们的上海话,我听不懂,老两口都是40年代出生的人。老头喜欢抽烟,不是利群就是中华,身体不是很好。老太太比较热情开朗,但是不会说普通话。他们家还有块菜地。也种些青菜之类的。
那个时代的人,好像对邻里都很热情和理解。对于拖欠房租和一些钱的事都比较通融。对租客也没有斤斤计较。真正的上海人可能懂得在上海这座城市生存的困难,因为这些人经历过很多时期。知道在上海卖工打工的不容易。只要有任何一步棋,都没人愿意背井离乡去谋生计。
我的老同事,和我住在一个不足三平方的小屋子里,他没有怨言。我们上下铺,还经常还受我的气。这是我的老同事最具优于我的优点。脾气出奇的好。所以我们很相容,对于可以容忍我的人,我多数是不会去计较钱的事的。大多数时候一起干活赚钱,我都不愿意去提钱的事。他给我多少就是多少。我请他帮忙,我自然会按照我自己的认为合理价格算给他。他也没有异议。因为我苦于争吵,也余于争吵。所以我在上海很难,我这样的人。但凡我开口,这个事就不会这么轻易算了。所以我喜欢保持沉默。也乐于保持沉默。
争吵是我不愿再去上海打工的主要原因。我不喜欢争吵,但迫于我的小追求,有时我还是要争吵。结果可能都是以我失败告终。我确实不是一个老板喜欢的员工,但老板却很希望有我这样的员工。这其实就是矛盾的。原因大家都有。都是自己造的孽,也没办法去奢求一些事情的改变。唯有退,才是出路。我只有退到这里。我内心才是宁静安详的。
不是我不愿意去争取,因为实在是争吵得累了,不愿再去挣扎着改变什么。只打算改变自己。我在争取时间与我自己相处。前几个月,同学来我这里玩,看到我说。脸上的斑还真不少,其实他脸上也有。时间摧残了我的身体和面孔。还有我的经历击碎了我的理想。我是被打败的战士。把自己肉体和精神困在这个山脚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