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话江苏无锡豚豚奇遇记 (第2/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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鼋头渚的石头是会“讲故事”的。那块突入湖中的“鼋头石”，表面坑坑洼洼，布满了岁月的纹路，童小话蹲下来时，发现石头缝隙里嵌着小小的贝壳碎片，白生生的，像被浪花啃过的月亮。她伸手摸了摸石头上的凹痕——传说中“鼋爷爷”的脚印，边缘被磨得圆圆的，摸起来像被无数双小手握过，带着暖暖的人气。

“以前呀，鼋爷爷背着小朋友过太湖，脚踩在石头上，就留下了这些印子。”爷爷的声音混着风声，落在童小话耳边，“后来鼋爷爷变成了石头，可心里还装着太湖的浪花，你听——”他轻轻敲了敲石头，“咚咚”声里竟带着水的回响，像石头肚子里藏着个小湖。

豚豚不知什么时候游到了石头边，用尾巴卷着根芦苇，芦苇顶端的白绒球扫过童小话的手背，痒痒的。她忽然想起提篮里的小笼包，小心地捏起一个，用筷子尖戳开个小口——琥珀色的汤汁“滋溜”滑进水里，在豚豚鼻尖晕开一圈香气。豚豚“啾”地吸了吸鼻子，忽然潜入水中，再冒出来时，嘴里竟衔着颗圆圆的螺蛳——壳上沾着青苔，却在阳光下闪着淡紫色的光，像颗被湖水打磨过的宝石。

“豚豚送你‘太湖礼物’啦！”佳佳蹲下来，用竹篓接住螺蛳，轻轻拧开盖子——里面没有螺蛳肉，却躺着颗小小的珍珠，比米粒大些，泛着淡淡的粉色，像刚从荷花心里掉出来的露珠。童小话把珍珠托在掌心，看见珍珠里映着豚豚的眼睛、鼋头石的影子，还有自己翘着小辫的模样，忽然觉得，太湖的秘密就藏在这些小小的、暖暖的细节里——是石头的呼吸，是豚豚的微笑，是汤汁掉进水里时，浪花轻轻托起的甜。

南长街的“糖画小魔法”（舌尖上的光与影）

南长街的糖画摊前，糖浆在铜锅里“咕嘟咕嘟”冒小泡，像融化的阳光。童小话攥着温热的铜板，看老爷爷的勺子在石板上“跳舞”——先画豚豚圆圆的脑袋，再勾出翘翘的嘴巴，尾巴要画成“浪花卷”，最后在眼睛里点颗亮晶晶的糖珠。糖浆刚凝固，她就忍不住轻轻舔了舔尾巴尖——甜丝丝的，带着麦芽的香，在舌尖化开来，竟像尝到了太湖的浪花味。

佳佳的叮当猫糖画更有趣：老爷爷特意给猫咪画了个蝴蝶结，尾巴卷成个“问号”，爪子底下还踩着块小糖片——那是卡卡狗的“糖骨头”。卡卡狗凑过去闻时，鼻子尖碰到糖画边缘，“咔嚓”掉了块糖渣，慌得它赶紧用舌头接住，甜得尾巴“唰唰”扫过青石板，把地上的桂花都扫成了小堆。

“糖画要对着光看哦。”老爷爷递过一盏小灯笼，童小话把豚豚糖画举到灯笼前，糖浆做的身子忽然透亮起来，里面竟藏着细小的气泡，像豚豚在水里吐的泡泡。更神奇的是，糖画的影子投在墙上，竟变成了会动的小豚豚——尾巴摆呀摆，嘴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要不要来太湖里玩呀？”

街角的桂花糖粥铺飘来热气，童小话看见卖粥的奶奶蹲在地上捡桂花，赶紧跑过去帮忙——金黄的桂花落在她的小围裙上，和糖画的甜香混在一起，成了秋天最暖的味道。豚豚不知什么时候游到了河埠头，脑袋搁在青石板上，看她把捡好的桂花装进纸袋，尾巴尖轻轻卷着片荷叶，荷叶里盛着几颗刚摘的红菱，尖角上挂着水珠，像缀着小灯笼。

“给你呀，小话。”奶奶往她口袋里塞了颗炒瓜子，壳上沾着糖霜，“你看豚豚，连尾巴都带着桂花呢——”果然，豚豚的背毛上沾着几片金黄的花瓣，随水波轻轻晃动，像披着件会飘香的披风，连它吐的泡泡，都带着糖画和桂花的双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