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话江苏无锡豚豚奇遇记 (第3/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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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山泥人的“秘密工厂”（泥巴里的心跳声）

惠山泥人铺的木门“吱呀”推开时，首先钻进鼻子的是陶土的清香，混着一丝淡淡的樟木香。门口的“大阿福”泥娃娃瞪着圆眼睛，红脸蛋上的胭脂晕开，像刚偷喝了桂花酒，童小话伸手摸了摸它的肚子——硬硬的陶土表面，竟有细细的纹路，像藏着无数个小指纹。

“这是‘百年老泥’捏的，每个阿福肚子里都藏着‘福气’呢。”泥人爷爷笑着从窑里取出刚烧好的小江豚泥人，蓝灰色的身子泛着温润的光，嘴巴翘成45度的微笑，肚子上用朱砂画了朵荷花，花瓣边缘还留着爷爷指纹的痕迹。童小话接过泥人时，忽然觉得掌心微微发烫——不是温度，而是一种轻轻的、像心跳一样的震动，像泥人肚子里藏着个小小的、暖暖的灵魂。

佳佳蹲在工作台边，看爷爷用竹刀给泥人修尾巴：“爷爷，为什么豚豚泥人的眼睛是凸出来的呀？”“因为要让它能看见太湖的每个角落呀。”爷爷说着，往泥人眼睛里点了滴清漆，黑亮亮的眼睛立刻活了过来，仿佛下一秒就会“啾”地叫出声。童小话把从太湖带来的珍珠嵌进泥人肚子——珍珠刚卡进凹槽，泥人的嘴角竟微微上扬，比原来的微笑更甜了些，像在说“谢谢呀”。

卡卡狗在工作台下发现了个“宝藏”：一块掉在地上的泥饼，上面印着爷爷的手掌印。它凑过去闻了闻，忽然用爪子扒拉——泥饼底下竟藏着颗小小的糖花生，裹着陶土的香。“汪！”它叼着花生跑出来，泥巴沾在嘴上，像长了圈灰色的小胡子，逗得童小话和佳佳抱着肚子笑，泥人爷爷也跟着笑，眼角的皱纹里盛着暖暖的光，像揉进了无数个惠山的清晨。

太湖夜航的“豚豚灯笼”（浪花上的月光信）

当惠山的宝塔灯亮起时，太湖变成了深蓝色的绸缎，爷爷的小木船像片落叶，漂在绸缎上。童小话抱着惠山泥人，看荷花灯笼的光映在水面——粉色的花瓣边缘泛着金边，光落进水里，碎成无数个小光斑，豚豚游过时，光斑就沾在它的背上，像撒了把碎星星。

“豚豚的背是‘星星口袋’呢。”佳佳指着水面，豚豚正在追自己的影子——它的影子被灯光拉长，在湖面上变成了个会跳的“大豚豚”，尾巴扫过的地方，泛起的涟漪竟成了一个个小灯笼的形状。叮当猫蹲在船头，尾巴尖跟着涟漪晃呀晃，忽然“喵”地指向湖心——那里有串发光的泡泡，一个接一个冒出来，每个泡泡里都映着童小话举着灯笼的样子，像无数个小月亮在水里飘。

童小话忽然想起泥人爷爷说的“勇敢和善良”，把小笼包的包皮撕成小条，扔进发光的泡泡里——奇迹发生了：泡泡竟慢慢飘向天空，变成了一颗银色的星星，挂在惠山宝塔的尖顶上。卡卡狗看着星星，忽然“汪汪”唱起了“歌”——跑调的叫声混着浪花声，竟成了最特别的夜曲，豚豚跟着“啾啾”应和，声音穿过芦苇荡，惊起几只栖息的水鸟，翅膀带起的露珠，落在灯笼上，“滴答”一声，把光敲得更亮了。

凌晨的风带着潮气，童小话靠在爷爷肩上，看豚豚慢慢游向芦苇深处——它的尾巴最后拍了下水面，溅起的水花落在她手心里，凉凉的、湿湿的，却带着体温般的暖。手心里还攥着那颗太湖珍珠，此刻在灯笼光下，竟能看见珍珠里有个小小的漩涡，像藏着整个太湖的故事：小笼包的汤、糖画的甜、泥人的笑，还有豚豚永远上扬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