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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在傍晚突袭城市时,我正蹲在咖啡店仓库核对账单。通风管里飘来若有若无的檀香味,陆沉的声音贴着铁皮管壁渗进来:"林小姐躲了我三天。"
我惊得撞翻咖啡豆麻袋,褐色豆粒滚落脚边。抬头就见他倚着防火门,白大褂口袋里插着支白玉兰:"顾明城没告诉你吗?我们三家的婚约从民国延续至今。"他指尖夹着张泛黄照片,戏班合影里穿长衫的男人与他眉眼如出一辙。
"你究竟是谁?"我后退时绊到拖把桶,污水浸透裙摆。
陆沉笑着摘下金丝眼镜,左眼尾的朱砂痣在灯光下滴血般红:"当年云卿小姐送我入狱时,可没问过这个问题。"他忽然拽住我手腕,袖口滑出的怀表链缠住胎记,"你看,顾明城连这都舍不得告诉你。"
玻璃门被撞开的巨响中,顾明城浑身湿透地冲进来。他手里的古董伞尖滴着水,在地面汇成蜿蜒的溪流:"离她远点。"伞骨"咔嗒"弹出利刃,直指陆沉咽喉。
两个男人的影子在墙壁上纠缠成狰狞的兽,我趁机摸向报警器的手被陆沉攥住。他俯身在我耳边低语:"想知道他怎么死的吗?民国二十三年......"
顾明城的伞刃擦着陆沉耳际划过,削断一缕黑发。我被拽进他湿冷的怀抱时,听见陆沉的笑声混着雨声传来:"今晚七点,顾宅见。"
急诊科的冷光灯下,医生对着X光片皱眉:"急性胃痉挛,压力太大导致的。"我蜷缩在诊疗床上,看着顾明城在走廊打电话的背影。他左手无意识地摩挲心口位置,白衬衫下隐隐透出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