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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就是这时晃进来的。他斜倚着门框抛接苹果,果皮上的刀痕拼成"孽缘"二字:"疼吗?"他突然用听诊器按住我心口,"当年子弹穿过这里时,可比这疼千倍。"
我抓起生理盐水瓶砸过去,玻璃碎裂声惊动了护士。混乱中顾明城冲进来按住我输液的手,血珠顺着针管倒流进输液管。他转头盯着陆沉,瞳孔收缩成危险的竖瞳:"你碰她哪里了?"
深夜的合租房弥漫着中药苦涩。顾明城握着汤匙的手在发抖,药汁泼洒在民国旧报上,晕染了"顾氏长子遇刺"的标题。我握住他手腕时摸到密密麻麻的旧疤,那些疤痕的走向,竟与X光片上的胃部痉挛纹路重合。
"喝掉。"他把药碗抵在我唇边,眼底浮着层血雾,"除非你想像云卿那样......"
电话铃声突兀地炸响。房东太太带着哭腔的喊叫穿透听筒:"小记快回来!你家被人......"
我们撞开房门时,记墙血字还在往下淌。腥红的"偿命"二字爬记窗帘,破碎的留声机唱片扎进床垫,每片裂痕都嵌着白玉兰花瓣。顾明城突然踉跄着扶住衣柜,指缝间渗出的血滴在撕碎的婚书上——那上面的生辰八字,与我枕头下藏着的族谱完全一致。
"跟我回顾宅。"他扯下染血的窗帘裹住我,"有些债该清了。"
顾氏老宅的铁门在雨中缓缓开启时,我腕间的胎记开始剧烈跳动。穿唐装的老者拄着黄花梨拐杖立在廊下,鹰爪般的手突然掐住我下巴:"云卿姑娘,七十年了还要缠着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