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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耳坠扎进掌心时,血色法阵吞没了整个急诊楼。陆沉焦黑的手指抠进我脚踝,腐烂的皮肉里钻出白玉兰根须,带着地底深处的腐土腥气。
"别动!"顾明城拽住我手腕,将燃烧的酒精棉扔向法阵中央。火焰顺着根须窜上陆沉残躯,他在火中发出戏腔般的尖笑:"第三世...你们还是逃不过..."
地面突然塌陷,我们坠入冰冷的水道。污水灌进口鼻的瞬间,民国记忆如刀片刮过神经——
1934年的护城河里,顾明城托着我往芦苇荡游。追兵的子弹打碎月光,他塞给我染血的怀表:"去法源寺找慧明大师..."话音未断,身后的爆炸激起冲天水柱。
现实中的污水突然泛起金光,我腕间胎记迸发的红光与顾明城锁骨胎记的蓝光在水中交缠。他扣住我的后颈渡来空气,另一只手划开浮记医疗废料的水面。我们钻出下水道时,东方既白,远处寺庙飞檐挑破晨雾。
法源寺的古柏滴着露水,慧明大师的禅房却落了锁。小沙弥递来泛黄的宣纸,墨迹是七十年前的笔迹:"待檀越携双生印至。"
顾明城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流转蓝光的胎记。我的手腕被他攥住,红蓝光芒交汇处,禅房门闩应声而落。经卷堆里跌出半块玉珏,与老宅暗室找到的翡翠耳坠严丝合缝。
"往生咒需三滴心头血。"慧明大师的念珠突然崩断,檀木珠滚进香炉灰里,"前世今生来世,各取其一。"
香炉突然爆出火星,我们被热浪掀翻在地。经书堆里飞出张泛黄病历,2023年的诊断书上写着顾明城的名字,症状栏赫然是:"脏器衰竭,病因不明。"
"这是..."我攥着病历的手发抖,那些他深夜伏案咳嗽的画面突然串联成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