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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政府大院比省委大院还要森严。程默的新工作证换了三次才通过安检系统，每次都被警卫用审视的目光打量一番。这也难怪——三十岁出头的综合二处处长，在省府大院堪称异类。
"程处长，这边请。"办公厅秘书小王引着他穿过长廊，"省长正在开常务会，吩咐我先带您熟悉环境。"
综合二处的办公室在省政府主楼三层，窗外正对中心花园，视野开阔。程默刚坐下，就有人敲门。
"程大处长，久仰啊！"一个四十多岁、头发微秃的男子笑着走进来，"我是综合一处处长刘志明，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
程默起身握手。刘志明的手掌厚实温暖，笑容可掬，但眼睛里闪烁的光芒让程默想起森林里遇到猎人的狐狸。
"刘处多多指教。"
"指教谈不上。"刘志明自来熟地坐下，"就是提醒一句，咱们这位省长啊，最讨厌两件事——一是材料数据不准，二是越级汇报。"他意味深长地补充，"特别是第二件。"
程默点头致谢，心里却警铃大作。这话表面是提醒，实则是警告——在省政府，层级分明，不容僭越。
刘志明刚走，小王就送来一摞待阅文件，最上面是标着"绝密"的《全省国企高管薪酬改革方案》。程默翻开第一页，省长刚劲有力的批注跃入眼帘："薪酬畸高，与职工收入差距悬殊，群众反映强烈，必须下决心整治！"
电话突然响起，屏幕上显示"周明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