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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了？"周明远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
"刚报到。周部长有什么指示？"
"两件事。"周明远压低声音，"第一，苏晴所在的化工作团被列为东江化肥厂战略投资者，有人会拿你们的关系让文章；第二，国务院国企改革调研组下周到江东，带队的是赵立冬司长，他点名要见你。"
程默心头一紧："我和苏晴早就..."
"我知道。"周明远打断他，"但在别人眼里，这就是把柄。记住，在省政府，谨言慎行还不够，还要谨交友、谨出行。"
挂断电话，程默走到窗前深呼吸。花园里，几名干部正陪着一位领导模样的人散步，谈笑风生。他突然意识到，自已已经踏入了一个全新的战场——这里的硝烟无形，但杀伤力更强。
下午三点，程默第一次参加省长办公会。作为处长，他坐在最后一排负责记录。省长杜瑞林五十出头，头发花白，戴一副黑框眼镜，说话不紧不慢却自带威严。
"关于国企高管限薪问题，大家谈谈看法。"杜省长开门见山。
国资委新主任首先发言："我建议稳妥推进，先搞试点，避免引发高管集L流失..."
"流失？"杜省长轻轻敲了下桌子，"流失到哪里去？民营企业会花几百万请这些把国企搞亏损的'人才'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