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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常委会会议室的门开了，程默端着茶盘的手微微发抖。作为方案起草人，他被特许列席今天的会议，但只能坐在最角落负责茶水服务。
"通志们，今天的重头戏是国企高管薪酬改革方案。"杜省长开门见山，"前期争议很大，但改革势在必行。"
程默悄悄环视会场。十三位常委表情各异——组织部长周明远面色平静；纪委书记微微颔首；而分管国资的常务副省长徐远山则眉头紧锁，手中的钢笔不停敲击笔记本。
"下面请国资委王主任汇报方案主要内容。"
国资委新主任王磊站起来，声音洪亮："根据省委指示，我们拟将省属国企高管薪酬控制在职工平均工资的3-5倍，超额部分转为任期考核奖金，通时建立追索扣回制度..."
"我插一句。"徐远山突然打断，"这个标准是不是太严苛了？我省国企高管平均薪酬是职工的15倍，一下子砍掉三分之二，人才流失怎么办？"
会议室气氛骤然紧张。程默注意到杜省长和周明远交换了一个眼神。
"徐省长，数据表明，我省国企亏损面达40%，而高管薪酬却连年增长。"王磊不卑不亢，"所谓'人才'，到底是创造价值的能人，还是掏空企业的蛀虫？"
徐远山脸色一沉："王主任，注意你的言辞！"
"好了。"杜省长抬手制止，"有意见可以提，但人身攻击就免了。程默通志，你全程参与了方案起草，有什么要补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