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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赎罪吧。"苏晴眼圈发红，"上次的事，我是被逼的。他们威胁如果我不通意设局，就取消我父母的移民资格。"
远处有脚步声传来，苏晴突然抓住程默的手："跟我一起走吧！我有绿卡，你可以去美国读MBA，远离这些勾心斗角..."
程默轻轻抽出手："你知道我不会的。"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苏晴苦笑，"大学时就这样，认准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她突然拥抱了程默一下，"保重。还有...小心徐远山，他在北京有人。"
看着苏晴离去的背影，程默站在喷泉边久久未动。纸袋里的材料像块烙铁，烫得他手心发疼。
回到宿舍，程默仔细研究了苏晴提供的证据——录音显示，跨国公司总裁承诺只要徐远山能阻止或弱化薪酬改革，就"保证"他儿子在美国的投资获得高额回报；而资金凭证则显示，过去半年有数笔可疑款项从境外公司汇入徐远山儿子账户。
证据确凿，但如何运用却是个难题。直接举报一位常务副省长？程默还没天真到以为仅凭这些就能扳倒一个深耕江东几十年的政治人物。
窗外开始下雨，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像某种密码。程默拨通了林小雨的电话。
"程大哥？"林小雨的声音带着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