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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这么晚打扰你。"程默压低声音，"你爸爸能接触到省领导的审计资料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出什么事了？"
"薪酬改革通过了，但有人不会善罢甘休。"
"我明天一早就去找我爸。"林小雨立刻清醒了，"你...自已小心。"
挂断电话，程默将证据复印三份，分别藏在不通地方。让完这些已是凌晨两点，雨越下越大，雷声隆隆。
他站在窗前，突然想起五年前刚入职时的自已，那个以为只要坚持原则就能改变一切的毛头小子。如今，他懂得了政治远比想象的复杂，但奇怪的是，他内心的坚持反而更加清晰——不是非黑即白的道德洁癖，而是明知复杂仍选择前行的勇气。
第二天一早，程默刚到办公室，李敏就慌张地冲进来："程处，快看新闻！"
省内知名论坛出现热帖《起底"改革新星"程默的真面目》，用大量所谓"证据"指控他"勾结外资出卖国企利益""借改革之名行打压之实"，甚至翻出他与苏晴的旧照，暗示他接受性贿赂。
更糟的是，通一时间省纪委收到了匿名举报信，称程默在东川县工作期间"违规操作国有资产处置"。
"这是有组织的围剿。"李敏气得声音发抖，"方案刚通过就来这一手！"
